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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人人喊打!(月票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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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人人喊打!(月票票) (1)

“人呢……人呢,快出來人,快給我開門!”寧氏見狀一驚,連忙伸手砸門,“快開門,快開門,我是夫人,快點開門!”寧氏不斷的怒喝著,此時她一身還沒來的及換下的狼狽衣衫,臉上甚至還有著之前和氏在她臉上留下的抓痕,現在又是這樣又叫又砸,立即引來不少人駐足圍觀。

“哎,這是誰啊,怎麽跟個瘋婆子似的。”

“看看這一身狼狽,跟個叫化子似的……”

“聽她的話說是將軍夫人啊。”

“啊我想起來了,之前這將軍夫人寧氏不是與那黃府的和氏在街上打起來了嗎,我當時還聽著,罵著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呢,她還有臉回來啊……”

“就是啊,整個就一潑婦,之前見過這將軍夫人,那可是高傲很吶,現在看來不過也就是如此罷了。”

後面的人議論紛紛寧氏頓時一轉頭,整個面上陰沈,再配上她那一臉血痕,整個面上猙獰的很,當時嚇的人一哆嗦,寧氏更是怒吼出聲:“閉嘴,憑你們也敢指責我,滾,給我滾!”

寧氏現在又驚又懼,她敲了這麽久的門還沒有人出來,難道相公真是要休了她嗎,還有這些人,這些低賤的平民竟然也敢指責她,他們憑什麽,她可是貴族嫡女,將軍夫人啊,不行,一定要見老爺,只要見了老爺,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一定要見到老爺。

“老爺開門啊,我是彩月,你快開門啊,我有話說,你快開門啊!”

“吱嘎!”門突然打開了,寧氏面上一喜,也不看是誰,直接將人推開便往裏面沖。

“啊,門打開了,將軍夫人回去了呢,走吧,沒什麽熱鬧看了。”

“急什麽,誰知道這裏面有什麽事呢,剛才不是敲了半天沒人開,我看啊,說不定這將軍根本就不想放她進門,說不定一會就會掃地出門呢。”

“是啊,我要是這寧氏的男人我也不要她,簡直丟死臉面了。”

“哈哈,再看一會。”

眾人圍在將軍府門前,嘀嘀咕咕、議論紛紛起來。

寧氏一沖進將軍府,抓到一人便問道:“老爺呢,老爺去啊了。”

“啊,鬼啊!”其中一個下人被抓到,看到寧氏這狼狽的模樣立即嚇的大叫一聲。

“啪!”

“你亂叫什麽,我是夫人,你想死嗎,老爺在哪。”寧氏直接怒道。

那人被打的一楞,看著寧氏這樣子,心中還驚訝非常,以前的夫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什麽時候見過她這麽狼狽了,這個樣子跟那與人群毆打傷了的叫花子有什麽區別?但這寧氏餘威仍在,下人不敢說出來,只好道:“老爺……在老夫人的安和堂裏……”剛一說完,那寧氏已經跑的沒影了。

那下人不禁哼了一聲:“這夫人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狼狽。”

“你還不知道吧,之前夫人與人在街上打起來了,我還聽說老爺十分生氣,直接讓總管拿了休書給夫人呢。”旁邊剛才躲的遠遠的下人說道。

“什麽!好啊,她都不是將軍府夫人了,還對我大吼小叫的,說到底就是個棄婦嗎,氣死我了。老爺休的對啊,怎麽不早些休,看著她剛才那張狂的樣子,她算個什麽東西。”

“就是說,平日夫人做什麽都喜歡端著,看著大度平和,手段可是狠多了,這別的院子的下人大多都被她懲罰過,真不是個好東西。”

“活該被休了,她也就配當棄婦!”

寧氏風一陣的沖向安和堂,一路上下人倒是也沒攔著她,寧氏沖進大廳裏,就看到大廳裏老寧氏與歐陽聲志德都穩穩坐著,看到她這副模樣沖進來,兩人也都楞住了,老寧氏隨後沈下臉來,對於之前的消息明顯也很清楚,看著寧氏這樣子她們想假裝不知道也不行了,對於歐陽志德做出休妻的事,老寧氏本來還顧念了幾分寧府,現在看來,她也沒那個心思再管了。

“老爺,你之前往寧府送去休書,這是什麽意思?”寧氏看著歐陽志德,尖聲道。

歐陽志德冷冷看著寧氏:“什麽意思,就是休你的意思。”對於寧氏,歐陽志德實在沒有什麽耐心了,會娶寧氏他並沒有多麽喜歡,也沒有多少感情,只是之前顧著生母的顏面,他有時候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是這寧氏卻越發不知道收斂了,對於這一次歐陽月的婚事,實在是令歐陽志德忍無可忍。

之前的種種之事,現在回想起來,老寧氏與歐陽志德也能想象的到,恐怕就是公主府故意的,她們是故意借著這次事件讓寧氏吃鱉,甚至還有著其它的目的。只不過這件事寧氏也確實辦的不地道,不是傻的都看的出來,寧氏分明是沒安好心。可是她算計的是誰,是歐陽志德疼愛的女兒,既使不是親生的,可是對於歐陽志德來說這又有什麽差別,而歐陽月現在更是明月公主,那豈是寧氏能比的。

就算以前寧氏不知道,所做的事或者真為歐陽月,可是現在歐陽月已經是明月公主軒轅月了,她的婚事也就絕不是寧氏能說的上話的,正常人在這種時候恐怕也想盡辦法讓黃府安安靜靜的退了親,可惜寧氏做了什麽?她或許什麽也沒做,也或許做了,可惜結果實在太差,甚至讓公主府使計惡懲她,而她更是不自重跟和氏在大街上大打出手,惡毒謾罵,就是老寧氏也容不下她了。

“休我,為什麽,我這麽多年來在府中盡心盡力,這將軍府裏不能說有功勞,可我也有苦勞,老爺你就這麽隨隨便便休了我,你難道就不顧念這麽多年來的夫妻之情嗎。”寧氏眼眶一紅,當下就哭了出來,年少之時她一見便傾心了歐陽志德,歐陽志德當時雖然年少,卻是少年英武,英俊挺撥,攪亂了她的少女芳心。當初她費盡了心思,才說通母親黃氏同意這門婚事,並且找寧氏施壓順力嫁進了將軍府,那時候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候。

可惜她嫁進來沒多久,老寧氏便因為要制衡她擡了明姨娘紅姨娘等相繼進來,她原是多麽心高氣傲的人,硬是怕歐陽志德不喜她的妒她忍下來了,這些年來她雖然在府中與這些姨娘爭鬥不休,可是她對歐陽志德卻是盡心盡力,可是這二十多年的時光啊,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歐陽志德,他現在卻這樣隨隨便便休了她,憑什麽,她如何服氣!

“哼,你做過什麽事你最是清楚,你從一開始就隱瞞了你不能生育的事實,騙了娘同意你嫁進將軍府,一生未給我生一兒半女,你犯了七出之頭一條。這些暫且不說,你在府中不斷興風作浪,與府中姨娘不交好,暗中使計,我也忍你了。你不能生育我將月兒交由你撫養,這本也是對你一種寬待了,你竟然多次行使毒計陷害月兒,更是想要婚掉月兒一生幸福,嫁給黃玉這種無恥敗類。若不是黃玉自己說出來,你打算在她們成親之時才說嗎,你這將軍府的當家主母,不生,不賢,不敬,不論哪一條我都有足夠理由將你休掉。”歐陽志德眸子裏沒有半點感情,望著寧氏反而透著陰冷:“而且身為將軍府夫人,你竟然像個潑婦一樣與和氏當街打罵,簡直丟盡將軍府的臉面,你若是真將我,將母親,將將軍府看在眼中,這件事就絕對不會發生,一件件一樁樁,你還打算我將你這麽多年來做的好事一一說出來嗎。”

寧氏面上慘白一片,歐陽志繼續冷漠道:“我今天會放你進將軍府,就是要跟你說清楚,從今往後,你便是我歐陽志德的棄妻,從此再無往來,這將軍府也永遠不會再讓你踏進一步,話都說完了,你走吧。”

寧氏身子一顫,突然猛的飛撲了過去,歐陽志德一驚當下怒喝:“你想幹什麽,快住手。”

寧氏一把抱住老寧氏的腿哭叫道:“娘啊,你快說說相公吧,彩月知道錯了,彩月之前是讓豬油蒙了心,彩月也只是一時糊塗啊,娘您快勸勸相公吧,彩月不敢了,彩月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娘啊,求你別讓相公休了我啊。”寧氏抓著老寧氏的腿不斷的哭求著,若是之前她還抱著不服氣,和僥幸還有歐陽志德一時生氣,哄後就好的想法,現在卻不敢再有了。

歐陽志德是說真的,她真的要被休了,她堂堂寧府嫡小姐,原來的將軍府夫人,現在這些光環都要一點點摘去,變成全京城人人嘲笑的棄婦,這如何使得。她受不了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若是她就這麽被休掉,她只能回寧府,可是那寧府就是那麽好待的嗎。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被休棄回家,寧府這種大家族最裏要臉面,又豈能容的下她。那大哥大嫂本來對她便有意見,便是她回去找娘,娘一時心疼讓她待下來,可是高傲如她,又怎麽能承受寧府的白眼。

所以她不能回去,不能就這麽回去,她一定不能被休!

老寧氏眸中有些不忍,雖然她與寧府的關系是決裂了,可到底是寧府的人,總是同根而生,若是以前的老寧氏可能不會如此,可是現在她老了,也在鬼門關走過一圈,總是要心軟一些。也不禁望向歐陽志德,後者卻只是冷聲道:“任何人說,今天我都休定你了。來人,送寧氏離開,以後將軍府不容她再踏入一步。”

寧氏尖叫一聲:“不,你不能休了我,你若休了我,寧府不會放過你的,歐陽志德你竟然完全不顧念我們之間的夫妻之情,你好冷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這些年來你官做的這麽順風順水,難道沒有寧府的幫忙嗎,你竟然過河拆橋,歐陽志德你竟然敢休了,你不得好死啊!”寧氏被拖著離開,聲音越發淒厲,然後看著歐陽志德半點沒有心軟的跡象,她又不斷求饒著,“相公我錯了啊,我錯了,你別休了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相公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別休我啊,別休我啊……相公!”寧氏淒厲的聲音漸行漸遠,所到之處無不令將軍府的下人側目。

然而將軍府的許多下人,之前對寧氏百般討好,現在也不過都是冷眼旁觀,甚至還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甚至還火上澆油的叫著活該,罵寧氏做人太過缺德,這是報應等。

“砰!”

寧氏直接被扔出將軍府外,大門緊緊關上,寧氏在地上滾了一圈,隨後倒在地上痛哭失聲,聲音之淒慘,聽的人心都不禁為之一顫。

“哈哈,果然是出來了,被休出來的。”

“當然要休了,這種虛偽做作的女子,休也是活該,表面是個貴婦樣,私下卻是個蠢婦,換誰也要修了,再說這將軍府是什麽地方,留著她做什麽。”

“就是啊,不會下蛋的母雞留著做什麽,直接宰了吃了,這種人就該休了,還讓她霸占了這麽多年的將軍夫人寶座,這歸德將軍可是咱們大周朝有名的武將,多少人家想與他結親呢,還愁沒人嫁過來嗎。早點休了,說不定歐陽將軍現在都能三年抱兩了。”

“哈哈哈!”

“哇啊啊啊!”

剛才被寧氏臭罵一頓的圍觀百姓,現在惡意嘲笑著寧氏,之前因為寧氏沖進將軍府裏鬧了這麽一出,寧氏被休的消息也傳了出來,現在說的話句句戳著寧氏的心窩子,還不完,戳了心窩子還要在上面撒鹽,寧氏張嘴想要怒罵,但是最後卻只是大哭出聲。

“寧彩月那個賤人!”此時黃府裏突然傳來一道尖叫聲。

大廳裏黃器沈著臉,和氏此時也是一身狼狽,嘴中還不斷叫罵著,聽的黃器額頭隱隱有青筋冒突出來,這和氏簡直太粗鄙不堪了,而且善妒的不行,之前要不是因為和氏之前的恩情,黃器叫就將她休了。可是這女人竟然不知道收斂,現在竟然將事情鬧的這麽大,和氏可不是以前那沒有規據的村婦了,竟然當街與人糾纏打罵,黃器都能想象明天上朝時,他自己要受到多少同僚的白眼與嘲笑,想到那,他就氣的恨不得抽死和氏。

“你還敢說,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麽樣子,你簡直丟盡我的臉面,你讓我以後還怎麽有臉見人。”

和氏當下哭叫著:“我有什麽辦法,寧氏竟然做出這麽下賤的事情,事後還翻臉不認人,你讓我怎麽辦,而且她可是陷害玉兒被抓啊,我能怎麽辦啊。那寧氏做出這種狠毒的事卻不認,我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上手,我難道要站在那裏被她打罵嗎,到時候你就有臉了?”和氏那胡攪蠻纏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說的過的。

黃器黑沈著臉本想再罵罵和氏,到底是一咬牙道:“玉兒被京兆府尹抓去,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先說清楚,我得先想辦法救出玉兒才是。”

“寧彩月那個賤人,她為了自己討好公主府,她竟然……”和氏當下將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黃器眸中也閃過陰蟄,寧氏竟然這麽狠毒,可偏偏黃玉還真是觸犯了皇家的威嚴,那公主府抓他也有理可說,黃器現在氣的不輕,一時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老爺啊,我們不能這麽放過寧彩月,她既然敢這麽做,她就一定有辦法救出玉兒,她害我們至此,這個理我們一定要討回來啊。”和氏急道,現在兒子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她能不著急嗎。

黃器到底是在朝為官多年,一時的焦急也慢慢平靜下來,突然道:“你說寧氏為了不想公主府降罪,所以故意用著這法子害玉兒,哼,她想害了我們還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和氏一楞:“老爺,你有辦法了。”

“去,打聽一下寧氏現在哪裏。”黃器一擺手,立即打發一個下人去辦事,下人沒多久就回來了,必竟寧氏的事鬧的這麽大,現在京城不少人議論,“老爺,寧氏被歐陽將軍休了,在將軍府門前哭了好一陣子,最後回到寧府了。”

黃器冷笑:“好的很,招集府中下人,跟我去寧府討人去。”

和氏卻楞住了:“老爺你這是要討什麽人,我們用什麽理由啊?”

“別多說,跟我去就行了。”

和氏立即整理了下,臉上也清洗了一下,倒是沒了之前的狼狽,跟著黃器還有黃府一群下人氣勢洶洶便來到寧府門外,這黃府帶這麽多人,自然又引起百姓註意。

“今天這是什麽日子,還真是沒完沒了,這好戲真是一場接一場。”

“不是笑劇嗎?”

“哈哈哈,快跟上去看看。”

百姓人頭竄動,直接跟著黃府的人跑到寧府來。

那寧氏下人看到這陣仗也有些嚇到,黃器已然道:“我要見寧府嫡女寧彩月。”那下人不敢耽擱直接跑進去通傳,沒有一會便道:“裏面請,只不過這些下人不能進去。”

黃器哼了一聲:“你們先在這裏守著,等我命令行事。”

接著黃器帶著和氏還有幾個得利的黃府下人便來到寧府大廳,寧府這一天被寧氏弄的雞飛狗跳的,先是寧氏與和氏打駕,又是寧氏被休,這又灰溜溜的回府,府中上下都快亂了,黃府卻上門了。

府內老夫人黃氏,寧府兩房還有寧彩月都在,只是此時面色皆是不好,寧氏看到他們立即怒道:“你們來幹什麽,害的我還不夠慘,你現在竟然還敢上門來,找死!”要不是和氏這個蠢婦不聽她的解釋便上手打她,她能最後忍無可忍與她打起來嗎,不與她打,最後能被歐陽志德借機厭棄休了嗎,說到底這都是歐陽月與和氏的錯,現在看到和氏,她恨不得拿刀直接剮了她了事。

“我為什麽不敢來,你個蛇蠍毒婦,你害的我們黃府還不夠慘,你還敢這麽跋扈,我真是沒將你打怕啊。”和氏當下也叫了出來。

“好了!”黃器一撇眼,和氏平靜下來,黃器卻是道:“寧……夫人,今天我們來,是跟你要人的。”

“哼要人,要什麽人,你們到現在還在做白日夢想娶歐陽月,腦子壞掉了。”寧氏所受的委屈,讓她整個人像個炮彈一樣看到誰都要炸一下。

黃器也不惱,只是冷漠的道:“不,本官是向你要新娘子了,這婚書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歐陽月與我兒的婚事,而且你還是當時的證人,現在這人交不出來,你怎麽能不給個交待。這歐陽月你必須交出來,若是不行,倒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寧夫人出身寧府,這寧府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府中小姐各個千嬌百媚,金尊玉貴,只要退而求其次娶了寧府寧喜荷小姐,這件事黃府就不追究了。”

“什麽,你胃口還不小,喜荷那可是京城三貌,更是選美大會上進入前七名的人選,將來就是想嫁皇親也嫁得,你兒子要功名沒功名,要才情沒才情,也配肖想我女兒,簡直是癡心妄想,可笑至極!”二房媳婦丁氏一聽當下斥道,這丁氏出身沒有長房尚氏出身好,相公又一直被寧百川壓著,一生可謂有些憋屈,但丁氏唯有一點強尚氏百倍,那就是她生了一個好女兒,生就才貌不俗,雖說這一回風頭都被第一名的歐陽月搶了去,可是這瑯琊大陸能進前十名,那都是不得了的,寧喜荷只是前七,將來前途都不可限量。

現在這黃府人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讓她寶貝女兒嫁給黃玉那要什麽沒有什麽的男子,那豈不是將寧喜荷推進火坑裏嗎,丁氏如何能同意,寧喜荷可是要嫁的更好,將來她都靠這個女兒了。

那黃氏寧百川等人都是變了臉色,本來這件事是寧氏與黃府的事,她們不想參與,但沒想到黃府卻提出這麽過份的要求,黃氏雖然更喜歡長媳,可是這喜荷卻是晚輩中最喜歡的一個,她同樣有著讓寧喜荷嫁到極富貴之家的打算,豈是黃玉高攀的上的,這黃府的人簡直不知所謂。

黃器卻冷笑道:“寧夫人雖然剛剛被歐陽將軍休了,是京城新任棄婦,可到底是寧府的嫡女,這層身份卻是割舍不掉的,寧夫人當時在婚書上簽了名,現在不交一個新娘子出來,那就是騙婚,到時候交不出人來,可別怪本官不客氣。哼,寧府高門大戶我黃府惹不起,若是同時這事鬧大了,恐怕寧府的名聲只會雪上加霜吧,到時候別說我黃府不給面子,恐怕我們不娶,這府中的女兒就嫁不出去了吧,說來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

“不可能,我女兒絕對不會嫁過去。”丁氏立即尖聲道。

寧百川也沈著臉開口:“黃大人,你覺得這種類似玩笑的話能說得嗎,你覺得這婚事可能嗎?”

黃器卻道:“可不可能本官不知道,但本官卻知道寧夫人欠我黃府一個新娘子,寧府兒女眾多,不會一個女兒交不出吧。”

這一代寧府還真是兒女很少,長房與二房都人丁單薄,而且就算不單薄,被這麽逼上門交個女兒出去,誰心中也不樂意。

“那也不能是我們喜荷,我們喜荷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還剛得了選美大選前七名,將來嫁給什麽人家,娘您心裏也有數,萬萬不能嫁過去。長房不是一直與小姑關系最好嗎,小姑惹下的禍事,自然也要長房來出,喜荷可還比喜珊小呢,要嫁也該是姐姐先嫁。”丁氏眸子一轉立即提議道。

那尚氏本來沒事人一樣,聽到這嚇點跳起來:“珊兒怎麽可能嫁去,我早已給她相看著人家了,絕不可能是黃府。”

“噢,寧府這是不想認賬了,難道我們將寧夫人以騙婚的罪名拉去送官也無所謂嗎。這倒是不錯,直接將人帶走了去,路上有人問起,就說寧府教出來的女兒手段狠毒過河拆橋,而且寧府有一個算一個,生的女兒各個嫌貧愛富,非皇室不嫁,我倒是要看看京城百姓怎麽說。”黃器作勢起身要往外走。

“等一下!”寧百川一聽面上卻是急變,黃器前面說的那些他們雖然在乎,卻也還好,但是最後一點只嫁皇室,那可是牽連太廣了。讓有心人傳出去,就會說寧府有意參與皇子爭鬥,到時候皇上一但氣惱了,整個寧府都要跟著倒黴:“黃大人請留步,有什麽話慢慢說,你今日前來難道就是這個目的嗎?”

黃器轉身揚起一道冷笑:“之前寧夫人害的我兒被京兆府尹抓去,本官想以寧府這等大家族,想要救出我兒很容易吧。”

大廳中人皆是一驚,若是這人是其它人送去的寧府倒真能疏通疏通,可是這人是公主府送去的,那就是霜霞長公主示意的,他們去疏通,那京兆府尹也得敢放人啊,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黃器見寧百川猶豫,轉身又往外走:“既然寧大人做不了主,那黃某就先告辭了,我們回去自己想辦法,走!”

寧百川見狀只好皺眉道:“黃大人先不急,這件事本官自會想辦法,本官保證一定將黃公子救出來,黃大人少安毋躁。”

黃器挑著眉道:“那就聽寧大人的好消息了,這件事若是能解決,本官也不為難,直接將婚書交出來,到時候定不會再做糾纏。”

“好,本官也定會想辦法。”黃器得了保證轉身帶著和氏離開了,其實黃器今天並非是沖著寧喜荷與寧府的嫡女來的,因為他也清楚寧府這種大家族要嫁女兒過去很難,但他故意拿寧喜荷做引子,就是讓寧府忌憚,現在黃玉被抓,黃器可以孤註一擲,但是寧府這種大家族卻不會,定然會答應他的要求,他們救不出黃玉,可不代表寧府不行。

寧氏當初敢這麽陷害他們,現在他們就以牙還牙,而且今天他們逼上寧府,一切都由寧氏引起,他就不信這府中的人對寧氏沒有怨言。

“哼,真是個掃把星,剛一回家裏就給府中帶來這麽多麻煩,還有臉坐在這裏裝沒事人。”黃器和氏剛一走,丁氏已經忍不住陰陽怪氣的道,誰都聽的出來,這話分明是指責寧氏的。

寧氏低著頭,此時她回到寧府,還給寧府惹出這麽大的麻煩,她就是想發威,現在她也發不出來,只能咬著牙硬是挺住了。

黃氏一聽卻皺眉道:“二媳婦好了,你也別不饒人。”

丁氏卻不樂意道:“娘,我知道您疼愛小姑子,可是疼愛總要有個限制,她可是差點害得我的喜荷嫁到黃府那種低級的人家啊,她差點毀了我喜荷一輩子啊,我喜荷又招誰惹誰了,平白差點受到無妄之災,娘我也不過隨便說兩句好好牢騷,再說我這話難道錯了嗎。”

黃氏心中不悅,可也被丁氏說的沒話可說,寧喜荷可是寧府未來站隊的希望,那是他們將來要投靠的皇子妃,雖然寧氏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可是比起寧府整個未來,寧氏的影響力還是少了一些。而且黃氏心頭也對寧氏有氣,今天寧氏的所作所為,讓她這個當娘的也臉上無光,當下哼了一聲站起身就走。

尚氏見狀也不禁道:“小姑子你這到底是怎以回事,你以前不是挺明事理的嗎,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你可是讓寧府跟著受盡牽連了啊,差點害的寧府平白犧牲掉一個嫡女,你當初就是想算計那歐陽月也算計的聰明點啊,一聽起來就是你毒計害人,那公主府是什麽人家,不懲治你懲治誰。真是的,越學越回去了。”

尚氏與丁氏一直不怎麽交好,但是今天因為寧喜珊與寧喜荷的原因,不禁都寧氏都心存怨恨,丁氏冷笑:“小姑這二十多年連怎麽討得男人歡心都學不會,最後還被休棄回了寧府,到底是沒有別的心思在旁的事上啊。可是咱這寧府百年基業,可就快被你全毀了啊,這寧府從盛名開始,還沒有府中嫁出去的女兒又被休回來的事情,說出去誰相信啊,小姑還是曾經京城有名的貴婦,原來都是浪得虛名,都是假裝的啊。”

“這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真以為是寧府嫡女就是金花了嗎,不論多少年,殘花總要露出真面目的。”

“可惜了,一大把年紀被休回來,休回來的名聲也不好,恐怕就是再想嫁也不可能了,寧府這家大業大的,還要平白多養一個吃閑飯的,這月錢還要多出一份,這就得少兩個得利下人啊。這要是換了我,得知自己被休了,第一個就是找個柱子一頭撞死得了,還有臉跑回娘家,讓娘家跟著一起丟臉,真是賤。呸呸呸,我做事最是有分寸,怎麽會做出有損相公名聲的事,我又怎麽會被休呢。”丁氏更加尖酸刻薄。

那寧氏被尚氏、丁氏兩個擠兌的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又不得不低頭,可是聽聽著這兩人說的話,簡直將她說成毒瘤,說成廢物一般,就在昨天之前她還是尊貴的將軍夫人,便是尚氏、丁氏見了她也得看她臉色,現在竟然敢這麽尖酸的罵她,寧氏氣恨的面上閃現著狠戾之情。

“哎,這人要是不要臉了,說什麽也沒有用。”

“哼,聽聽外面人怎麽說的,不能下蛋的母雞,真是女人的恥辱,簡直讓人厭煩。晚上我得弄些葉子去去黴氣,與這樣的人待在一起,我現在感覺整個氣運都被帶衰了,今天我就得讓院子都記著,以後看到這人都得繞道走,晦氣!”

“掃把星!”

“噗!”寧氏整個人突然顫抖起來,“哇”的一口吐出血水來,整個人僵硬的“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驚的尚氏與丁氏連跳後兩步,卻見寧氏已翻著白眼,面上猙獰著暈了。

“這……這,她這是……”

“快叫大夫看看。”

不一會大夫走過來診看了一下,嘆息道:“這位夫人是郁火攻心,之前身上還有打鬥的內傷,這兩股火都憋在心裏,情緒突然激動導致氣血不順,恐怕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而且心病還需心藥醫,這位夫人接下來的時候要盡力休養,凡事往開了想,不然病情只會更重。”

聽了大夫的話,下人直接將人送了出付出。

尚氏與丁氏對看一眼,尚氏冷哼道:“不過就是些小病,竟然與我們裝起來,府中本來就要平白養一個閑人,現在還要開藥給她吃,光她一個人身上的花銷夠養幾個能幹的下人了,當寧府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就是,這實話實說就是不招人喜歡啊,看看竟然自己裝病嚇人,真是好心計啊,既然這府中平白多養一個人,損失利益,我看她這也不需要放什麽下人了,她一個人都頂幾個下人的開銷了,若是再多放幾個人損失豈不是更大。有這等心計的人,還怕養不活自己嗎。”

尚氏聽言道:“沒聽到嗎,從今往後這院子不需要人伺候,所有人都跟我走,我另外還有任務要分開你們。”

“是大夫人、二夫人。”

“走!”尚氏、丁氏沖著床上的寧氏冷冷一看,帶著人離開了。

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一片沈靜,本來躺在床上的寧氏卻突然彈跳起來,接著憤怒的大叫一聲,“啊”的將床側的矮凳都掀翻了:“賤人,都是一群賤人,我早晚讓你們死,我早晚讓你們不得好死,啊!”寧氏氣的瘋狂大叫,然而下一刻她“哇”的狂吐鮮血,趴在床邊半天回不過神來,呼吸急促,整個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不停翻著白眼,痛苦異常,可是現在沒人看她,沒人管她,更沒人可憐她!

寧百川答應黃府的事三天後便辦好了,只是放出黃玉的時候,黃玉身上早已一身傷,而且臉上已經被打上了醜陋的“囚”字,一只腿也被打殘了,是半死不活的被接回府中的,和氏看到當場氣暈了,黃玉毀容又腿殘,這輩子都別想再走仕途,也更加沒臉見人。

黃器坐在大廳裏憤怒的揮散了身側的桌子:“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竟然毀我兒前途,我絕對不會善罷幹休。”

是夜,萬簌俱靜,公主府流雲閣中,歐陽月正躺在二樓的臥房裏,從打開的窗戶那靜靜看著夜空。

黑色的天空就好似一個墨盤,上面一顆顆晶瑩璀璨的寶石正散發著晶瑩的光芒,散發著靜寂中的美麗,然而這時美麗的夜空突然一暗,難道雲遮月了,歐陽月楞了一下突然坐了起來,隨後窗外突然閃進來一個人,歐陽月當下黑了臉:“你……你又擅自闖進我閨房,這裏可是公主府,不同將軍府,守衛十分嚴,你想被當成偷抓起來嗎。”

黑影一個閃身,便來到床前,一身玄色衣服,好似與黑夜溶為一體,白玉的面上五官精致奪目,此時卻掛著討好的笑容,不是那無懶的百裏辰是誰。百裏辰被說,當下委屈的將唇抿成一條線:“娘子你還怪我,你知道我這幾日過的什麽樣的日子嗎,我天天擔驚受怕的,就怕你一個想不開,就答應黃府的婚事了,到時候我還管什麽闖不闖閨房的事嗎,我直接一頭撞死得了。”

“你少胡說!”歐陽月立即冷眼看著那苦著一張臉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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